我与我的父母

我老爸在上海上班,一周难得见他两天,我通常是与老妈住在这老式公寓里。


    我不是个开朗的人,好象对待任何事物都冷冷的,我妈受不了我这种习气,自打我有这怪性格之后就不停的唠叨让我改——她喜欢热闹,不过终于 也放弃了,不再说我什么,只是自顾自的看肥皂剧。因此,平日里我们家是很冷清的,除非我心情好时会像老妈说一说学校里的事情,这在她眼中,应该算是很幸福 的事了。


    老爸基本上是每周必在家过双修,他在铁路距离工作,是个高干,乘火车可以免票,不然我想他也不愿回来这么勤的——他在上海工作了三年,想 必也学会了上海人的精明。老爸不很勤快,每周回来总会在家务活问题上与老妈发生一点分歧:他可从来不愿多干活,比如烧饭做菜时总让老妈先把菜洗好,自己也 就动几下锅铲而已。他向我解释是劳动分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,它们分开才是社会的进步,在我看来这无非是让他利益最大化的借口:说他干活了吧,也就只能算是 收尾工作,每重要过程的;说他没干吧,可你也看到她确实是干了。他还常常做出很累的样子在床上躺着,确实令人不好说他。


    在周末的饭桌上,我才会显出久违的热情,与老爸讨论“学术问题”,比如冥王星到底能不能算是大行星;人死后他的思维到哪去了;为什么事情 会这样发生而不是另一种情况之类世界级难题,根本出不了什么结果的。但我们乐此不疲,常常会放下饭碗,拿着筷子指挥棒般的舞动,极力证明自己“观点”的正 确性。这时候一向热闹的老妈却少见地默不作声地吃着饭,全然不顾我们的油星乱溅,饭粒乱喷,毫不理会我们的争论。她也是个大学生,要说学是绝对不比我和老 爸差,完全有能力参与我们的热烈讨论,也只能说她对此并不感兴趣。当然,饭桌讨论往往是以老爸的胜利告终,我也无所谓——他饭都比我多吃好几年,书给我的 花期不丢脸?!


    这就是我家,他的节奏如心跳一般:五天停顿期,为时两天的跳动就显得如此富有激情与能量,之后又停五天……在这个平凡的家庭中,我从出生 时那个小不点长到这么大;从什么都不懂到与老爸讨论世界级难题;从婴儿到孩童到少年到青年并即将走向成年……  


    在这个家中,我哭过、笑果、挨过大、受过气、得到过安危、获得过鼓励、成功过、失败过、冷淡过、热情过。在这里,我又老爸、老妈,有幸 福、温馨。因此,我感谢造物主,让他做了我爸,让她成为了我老妈,让我们共同组成了这个家。


    我祝福我们的家……

评论

看似一个平凡的家,却也是一个幸福的家。等着后面的。

看似一个平凡的家,却也是一个幸福的家。等着后面的。

从一个高中生的眼中看父母,很独特阿,希望能经常听到你的声音

从一个高中生的眼中看父母,很独特阿,希望能经常听到你的声音!

player, 为什么要让你家冷清五天呐?多给你妈一些体贴

player,

为什么要让你家冷清五天呐?多给你妈一些体贴和话语,不好吗?你即将走向成年,也就是即将远走高飞,和你母亲在一起的时间就会越来越少,珍惜你们在一起的时间,给彼此快乐,今后才不会后悔啊!

对不起,在此啰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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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layer 已经远走高飞快一年了,他现在是美国大学一年级的学生,从中国直接考过来上大学的,具我所知,人家可是拿了$3万奖学金阿,赞一个

从海云的博客里看来的,很感动! 目送  作者:龙应台 华安

从海云的博客里看来的,很感动!

目送 

作者:龙应台

华安上小学第一天,我和他手牵 着手,穿过好几条街,到维多利亚小学。九月初,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,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,越出了树篱,勾到过路行人的 头发。

  很多很多的孩子,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。小小的手,圈在爸爸的、妈妈的手心里,怯怯的眼神,打量着周遭。他 们是幼稚园的毕业生,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:一件事情的毕业,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。

  铃声一响,顿时人影错杂,奔往不同方向,但是在那么多穿梭纷乱的人群里,我无 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──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,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。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,但是他不断 地回头;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,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。

  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。

  十六岁,他到美国作交换生一年。我送他到机场。告别时,照例拥抱,我的头只能 贴到他的胸口,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。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。

  他在长长的行列里,等候护照检验;我就站在外面,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 往前挪。终于轮到他,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,然后拿回护照,闪入一扇门,倏乎不见。

  我一直在等候,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。但是他没有,一次都没有。

  现在他二十一岁,上的大学,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。但即使是同路,他也不愿搭我 的车。即使同车,他戴上耳机──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,是一扇紧闭的门。有时他在对街等候公车,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: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,眼睛望向灰色 的海;我只能想象,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,但是,我进不去。一会儿公车来了,挡住了他的身影。车子开走,一条空荡荡的街,只立着一只邮筒。

  我慢慢地、慢慢地了解到,所谓父女母子一场,只不过意味着,你和他的缘分就是 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。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,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,而且,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:不必追。

我慢慢地、慢慢地意识到,我的 落寞,彷佛和另一个背影有关。

  博士学位读完之后,我回台湾教书。到大学报到第一天,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。到了我才发觉,他 没开到大学正门口,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。卸下行李之后,他爬回车内,准备回去,明明启动了引擎,却又摇下车窗,头伸出来说:“女儿,爸爸觉得很对不起 你,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。”

  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,然后噗噗驶出巷口,留下一团黑烟。直到车子转弯 看不见了,我还站在那里,一口皮箱旁。

  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,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。推着他的轮椅散步,他的头低垂到 胸口。有一次,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,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,裙子也沾上了粪便,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。护士接过他的轮椅,我拎起皮 包,看着轮椅的背影,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,然后没入门后。

  我总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机场。

  火葬场的炉门前,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,缓缓往前滑行。没有想到可以站 得那么近,距离炉门也不过五公尺。雨丝被风吹斜,飘进长廊内。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,深深、深深地凝望,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。

  我慢慢地、慢慢地了解到,所谓父女母子一场,只不过意味着,你和他的缘分就是 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。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,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,而且,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:不必追。

 

爱,就是这样一代一代的传递。

爱,就是这样一代一代的传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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